启蒙,启蒙启蒙的两难--我为什么不是一个道德形而上主义者.pdfVIP

2004年3月 河南社会科学 Mar．．2004 第12卷第2期 HENANSOCIALSCIENCES V01．12No．2 ·专题之道德形而上与形而下问题论争· 编者按：最近一个时期学术界围绕道德形而上与形而下主义展开了激烈的争鸣，参与讨论者的范围呈不 断扩大的趋势。讨论涉及文学、史学、哲学等人文学科。应该说，道德形而上与形而下(主义)问题是学术史上 的一个元命题，也是思想界、文学界历来关心的问题。这个问题的重要性表现在：它于每一个时代都有其独 特的话语，而且与我们时代的精神状况息息相关。对这个学术命题，其实早在2002年7月张宝明《自由神 话的终结——20世纪启蒙阙失探解》与张光芒《启蒙论》出版后我刊就开始关注了。这两本专著考察的对 象虽然都是中国百年来的启蒙运动，但是由于方法论的不同，它们得出的结论也是截然相反的。为此2003 年我刊邀请张宝明和张光芒先生专就中国启蒙的历史、现状与未来进行了一次对话(见本刊当年第1期)。 由于那时的对话只关涉启蒙方法论问题，因此参与者不多。目前，随着问题的深入，学术界的争鸣气氛愈来愈 浓，关心和参与此论题者也日趋增多。为此，本刊特邀作为挑起论争一方的我省著名学者张宝明教授撰写了 《启蒙，启蒙：启蒙的两难——我为什么不是一个道德形而上主义者》一文，同时刊发参与讨论的两篇稿件。 启蒙，启蒙：启蒙的两难 ——我为什么不是一个道德形而上主义者 张宝明 (洛阳师范学院，河南洛阳471022) 摘 要：启蒙作为文学史和思想史上的关键词，一直是学术界探讨的重点和焦点，同时也是热点和难 点。近一个时期文化界围绕启蒙问题展开的一场关于道德“形而上”与“形而下”命题的争论就颇为发人深 思。对道德形而上主义的排斥并不意味着对道德本身的排斥，恰恰相反，这更进一步证明我们时代的精神状 态更需要道德。笔者并不担心道德在启蒙位置中的确立，也不害怕随着时代的需要新、旧道德之间发生的适 度紧张以及创造性的转换，所有的只是对道德中心主义的忧心忡忡。 关键词：启蒙；定位；道德形而上 中图分类号：1209 文献标识码：A 启蒙作为文学史和思想史上的关键词，一直是 的。或许也正是这种真性情才引起了更多同仁的参 学术界关注的重点和焦点，同时也是热点和难点。近 与和关注。应该说，这个争鸣倒是使得一个多世纪以 一个时期文化界围绕启蒙问题展开的一场关于道德 来的思想史和文学史上的中国启蒙历史图景更清晰 “形而上”与“形而下”命题的争论就颇为发人深 了，轮廓也更鲜明了。同时必须说明，由于种种原因， 思。作为挑起这场论争的当事人，我在对理论界同仁 以前对观点的阐述并不尽如人意。以下，则是我对此 为此提供学术争鸣擂台表示感谢的同时①，还想对这 前观点的进一步阐发。 个已经引起学术界人文领域学者共同关注的话语作 一、启蒙与道德：思想史上的元命题 一个交代。平心而论，我对张光芒的那篇文章的“质 可以这样说，论及启蒙思想史这个老生常谈的话 疑”完全是出于一种对学术认真和对社会负责的态 题，没有人能避开对道德的叙述。说得直白些，启蒙与 度[1]，其言辞尖刻、激烈的程度与后果是不曾顾及道德的关系是思想史永恒的研究主题，这在中外古今 收稿日期：2004—03—29 作者简介：张宝明(1963一)，男，安徽蒙城人，历史学博士，武汉大学历史学院博士后研究人员，洛阳师范学院教授。 ·65· 都无例外。具体到近代以来尤其是以五四运动为龙头 对教条、僵化的“恐龙”，他说：“打破僵局的出路在 的启蒙运动，两者的关系更显示出了典型的意 于启蒙，启蒙，启蒙。”[5]在他看来，“后现代化是启 义。 蒙的启蒙。它将自己的利刃磨得更为锋利，对第一次 关于笔者对道德与启蒙关系的认识，说起来实 启蒙的苛求与普遍主义进行鞭策，并在这个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