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与“药”.docVIP

“菊花”与“药” 　　[摘要]本文以《满城尽带黄金甲》中频繁出现的两种物件作为论述的对象，分别阐释了“菊花”与“药”在影片中的隐喻意义，并指出其在影片故事建构中所起到的作用。 　　[关键词]菊花；药；隐喻 　　 　　《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故事最大限度地借用了《雷雨》的故事架构，编剧将故事背景放置在古代宫廷，发生在重阳节前夕的四十八小时，以冷酷的王（周润发饰）和隐忍的后（巩俐饰）都密谋将对方置于死地为情节线。其中人物关系相对清晰：阴沉冷酷的王是周朴园封建家长的复制，后的压抑和疯狂挣扎与繁漪相似，另外，还有继母与长子、兄与妹间的不伦恋。《满城尽带黄金甲》将这些人物移植在一个封建皇权背景下的大家庭中，没有了阶级的对立，却多了一层权力争夺的意义。 　　该片自放映以来，褒贬之背声有之，但笔者写此文的目的并不在此。凡看过此影片的观众，对影片中的两样东西的印象大抵较为深刻，一则“菊花”，一则“药”。本文拟以此为阐释的对象，分析二者在该片中的隐喻意义。 　　 　　一、“菊花” 　　 　　菊花是重阳节的代表花。笔者以为该影片大量运用菊花的寓意有四： 　　（一）预示人物的悲剧结局。《礼记?月令》载，“季秋之月，鞠有黄华。” “鞠”通“菊”，“菊”的古意为“穷”，指一年中花期到此时结束。自古以来，花开花落乃常理，影片中菊花开得极盛，但短暂的绚烂之后便是盛极转衰，由此而见菊花最后的绽放多么悲凉，而这也暗合了片中人物的命运结局，因此片中王后反叛的结局、二王子反叛的结局都以悲恨而终。值得关注的是，张艺谋的影片无论是早期《秋菊打官司》、《菊豆》，还是今天的《满城尽带黄金甲》，都使用了菊的意象。在此我们不难发现导演在影片中用菊花的审美追求是一脉相承的，菊花虽凌霜不凋，但终归无法抗拒自然规律，枯落在所难免。影片中铺天盖地蔓延的黄色菊花，它虽然遮盖了受伤、愤恨和阴谋，但终无法逃脱被任意践踏的悲剧命运。宫变情节中的大量的镜头显示：菊花沾满了反叛者的鲜血，菊花不再是黄色的菊花，而是悲壮的血红，在此，菊花便完成了预示人物悲剧结局的任务。 　　（二）暗含反叛意味。首先，《满城尽带黄金甲》的片名来自黄巢落第后所作诗《菊花》：“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首诗将菊花黄色的花瓣设想成战士的盔甲，生动地展示出农民起义军攻占长安，主宰一切的胜利前景。该诗反叛的意味较强，而片名偏取于此，故而也暗示了在影片中将有一场不可避免的叛乱出现。其次，按传统文化赋予菊花的文化象征意义理解，菊花具有“我花开后百花杀”之高洁气质，而这是一部表现封建专制压抑下的女性的影片，片中女主人公最终选择抗争就是一种必然。 　　（三）隐含着爱被践踏。在我国，白菊可以代表哀悼，黄菊可以代表爱。而《黄金甲》的主题却反其意而用之，叙写的是爱的背叛。王背叛了前妻，王后又背叛了王，在王后（继母）与太子元祥的不伦恋中，太子又背叛了王后。片中，二王子明知母亲准备宫廷政变一事已泄密，但仍然决定血战到底。这里面表露了一种儿子对母亲的赤诚的爱，牺牲的爱。在影片结尾那一场大战中，王军把菊花踩烂，意味着爱被践踏。爱的背叛引发了仇恨，片中父与子的厮杀就是对爱的蹂躏。“张艺谋系列的影片中常有被扭曲的关系，但在背后却有一种持续的力量，这就是对亲情的崇尚。‘现实中这种亲情更多是自上而下的，但在张导的片中却是反向的。《黄金甲》里则表现为对母亲的包容。’‘孩子把爱当成祭品，就像我们对先人奉献菊花一样。可能在张导心中就像《我的父亲母亲》一片中那样认为的，只有对父母的爱可能是完全忠实的，其他的爱则可能带有很多背叛。’”影片以菊花为载体，既为我们展示了爱情的背叛，也为我们展示了一种忠实的母子之爱。只可惜菊花残，满地伤，当战争爆发的时候，满地的黄菊遭受了践踏，顷刻间变成一地残碎的花瓣，虽然有无数的人迅速地清理了所有的尸体、血迹和残花，但新的黄色已经无法遮盖罪恶了，爱情、亲情在这一刻被统统埋葬。 　　（四）暗示女性争取权力失败的必然。自古以来，人们均以花来喻女人，该影片也不例外。从王后的菊状头饰到影片中不时出现的王后刺绣，都与菊有关，而且，王后所绣之菊是重阳宫变的象征。该故事高潮集中在重阳节来临时刻，王后的反叛以家破人亡告终。在这个专制的宫廷，王集王权和夫权于一身，影片将矛盾冲突集中在重阳节，满城的菊花将皇城点缀得格外祥和，但菊花的存在仅仅是升平气象的点缀，它不能主宰自身的命运，故终究被争取权力者自身的鲜血所染，被代表权力的王践踏。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菊花是一种符号，一种暗示，那就是女性争取权力的必然失败。菊花是悲情的、无奈的，王后的挣扎是无力的，其结局也终将如被任意踩踏的菊花。 　　 　　二、“药” 　　 　　中药是极具中国传统感觉的东西，医者在给每一位病人下药时，各种药的成分比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