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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心灵自由的现代反思 马克思的自由观念 自古希腊以来，西方社会一直关注自由问题，尤其是最近的现代化。在传统的“神性”社会秩序的反抗中，随着人类从上帝的归来，主体开始意识到，严格意义上的主体哲学逐渐取代了传统的形而上学。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是主体哲学的基础,同时也是奠定了主体和客体两分法的基础。作为主体的“自我”是决不可动摇的基础,于是人便按照理性重建生活秩序,人要求按照人的价值、人的标准、人的本性安排、设计新的生活,由此展开了包含了内在目的为人的价值实现的现代化进程。对于人的主体性的高扬和自信,于是人的自由、人的自由实现成为现代性的预设价值追求,现代社会开始了自由的征途。 马克思在人的自由问题上也有比较经典的论述“人是类得存在物。不仅因为人在实践上和理论上都有把类——他自己的类以及他物的类——当做自己的对象;而且因为——这只是同一种事物的另一种说法——人把自身当做现有的、有生命的类来看待,因为人把自身当做普遍的因而也是自由的存在物来看待”。在马克看来,人就是一个自由的存在物,人可以充分利用自身的生命力量,在实践活动中实现自己作为自由的存在。 马克思之后的西方思想家也在新的时代背景下,重新阐释马克思思想,从不同视角焕发马克思思想的魅力,形成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学者和流派。其中有精神分析的马克思主义流派代表人物之一埃里希·弗洛姆。弗洛姆结合了弗洛伊德心理学的成就,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历史观和实践观的角度,解析人的自由问题,提出了很多值得人深思的话题。并且他也认为“近现代欧美历史的中心便是人谋求自由,摆脱政治、经济、精神的羁绊”7。 由此可见,无论是西方启蒙精神的理念,还是马克思哲学的视野,又或是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的理论拓展,我们可以肯定一点:西方社会资本的进程就是一个追索自由的进程。在自由大旗的召唤下,人们前赴后继,引发了西方关于“人对于自然”自由的现代化历程,也开展了“人对于自我解放”的自由精神的追求历程。然而这一美好的愿望和探索却随着现代化进程的深入而每况愈下,实现对自然的自由结果是满目苍夷的地球,消费社会的深化,资源的紧缺。人对自我解放即社会的民主、精神的自由也陷入到社会的混乱和精神更加迷茫的荒原中,原因何在呢? 自由的自我实现依赖在现代社会的现实背景下 《逃避自由》是西方马克思主义流派中,精神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埃里希·弗洛姆的代表作,他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解读了人对自由的追求和逃避自由的缘由。弗洛姆认为从人类社会历史的角度,人类慢慢有了自我意识,意识到人与原始自然纽带的链接,在自然面前体验的是一份人的渺小和对自然的畏惧,意味着人在自然面前不是自由的。随着自我意识的增强,人类越来越摆脱这种不自由状态,不断在实践中凸现自我的力量和能力,并且也有了越来越明晰的自我意识,即“科学知识”等成就。这种人类日益从原始纽带中脱颖而出的过程为人类的“个体化”进程,即人越来越意识到自我的过程。人类文明不断推进,不断加剧人类的个体化。这一方面是人类自我认识和改造世界的力量的增长,另一方面是人类孤独日益加深。因为随着科学的推进和教育的普及,人越来越明晰的感觉到自我和外在世界的区别,以及面对外在世界(包括自然和社会)强大的无力感和孤独。“个人独立存在,与世界分离;与世界相比,个人觉得世界强大无比,能压倒一切,而且危险重重,由此,个人产生一种无能为力感和焦虑感……一旦成为一个人,他就形单影只,只能独自面对世界各方面的危险和强大压力”22。所以在弗洛姆看来,自由源自于人的“自我意识”,意识到自己是独立的个体、是对自然和社会的“单独的我”,意识到自我存在,自我的价值和意义,自我的自由实现。而自我意识越是强烈,对外在自然和社会,尤其是外在社会认识越多,人越是感觉到孤单和无助。那么人该如何要应对这一状况,也就是人该如何真正实现对于自身与外在自然、社会的自由问题呢? 弗洛姆超越了弗洛伊德所谓人的本能驱使人的一切行为的这一观点,而接受了马克思的“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在社会关系中去认识人,认识人的心理现象。“生物化的需求并非人性中唯一强制性的需求。另外还有一种刻不容缓的需求,他虽不根植于肉体的过程,但却深植于人类模式的本质与生活实践中:人需要与自身之外的世界相联系,以免孤独。感到完全孤独与孤立会导致精神崩溃,恰如肉体饥饿会导致死亡”17。人对于自然的畏惧一步步摆脱,人脱离了与自然的天然脐带关系,因而在社会生活中建立一种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和链接。人性中的生物性方面必须得到满足之外,人性中的社会性部分更是现实和历史的,它是对于外在社会的自由,是一个更加复杂而深沉的问题。 正如弗洛姆所言:人的自由的过程中是需要与外在社会的他人关系中来实现的,这是个体内在精神的需要,也是个体社会化的过程。因此社会的外在条件对于个体自由的实现显得尤为重要,然而随着现代化的推进,资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