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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能力、知识和技能的再思考 能力实力、知识和技能是教育学的三个核心概念。我国教育界流行的能力、知识和技能概念来自20世纪50年代苏联心理学和教育学,已经与当今心理学中这些概念的发展大不相同。本文将回顾西方心理学中这些概念的演变和发展,提出新的能力、知识和技能概念,并阐明它们之间的关系,以适应教育发展与教师职业专门化的需要。 一、 理论的起源与现状 西方心理学家最先从发展心理学和普通心理学观点研究人的差异,其中的重要差异之一是人的能力。人的能力有一般能力(如智力测验所测得的能力)和差别能力(如音乐能力、绘画能力等)。人的能力有先天成分和后天成分。从普通心理学和发展心理学观点来看,测量人的能力时应尽量控制后天专门教育的影响,以便测量出先天遗传的潜能。所以后来大量的研究表明,用智力测验得出的智力是相对稳定的,很难被短期的教育所改变。美国著名发展心理学家加德纳所提出多元智力也主要指先天的能力。 我国当前流行的教育理论把能力定义为“顺利完成某些活动所需要的个性心理特征。”这个定义直接来自苏联1956年莫斯科版的《心理学》。该书这样定义:“作为成功地完成某些活动的条件的那些个性心理特征,叫能力。”这个定义是从普通心理学和发展心理学观点提出的,不需要考虑哪些能力成分是先天的,哪些成分是后天教会的。 研究学习和教学的心理学家和教育家把发展学生的“能力”作为教学的目标,而且教学目标又是学生学习的结果。如果他们不能从学习和教学的观点区分哪些能力是通过有目的的教学教会的,哪些能力是由学生的遗传基因决定的,那么学习与教学的理论将会因概念含糊而被人质疑。例如,假定一个教育实验需要检验两种教育方法的优劣,衡量其优劣的最终标准是教学后学生的能力水平的提高。如果在设置实验组和对照组时不考虑学生先天的能力,把聪明的儿童集中在一个班,把不聪明的儿童集中在另一班。如此实验分组得出的教学效果能够比较吗?显然不能。因为影响学习效率的最重要因素之一的学生的先天学习潜能未得到控制。 从学习和教学的观点看,历史上对知识、技能和能力关系的第一次系统研究,是布卢姆的教育目标分类学研究。其起源是20世纪40年代末,美国有些大学发现他们测量学生学习结果的试题大多是测量知识的回忆,而没有真正测量到学生运用知识的能力,于是哥伦比亚大学联合几所大学成立了以布卢姆为首的委员会,来系统研究如何制定教育目标分类标准。由于当时心理学的研究重点是行为,对于知识的本质是什么,心理学缺乏研究。布卢姆等人经过多年研究,把教育目标分成认知、情感和心因动作技能三个领域。1956年公布了认知领域的教育目标分类系统。认知教育目标被分成知识、领会(也译作“理解”)、运用、分析、综合、评价六级水平。但知识与能力的区分只能借助操作定义:凡是教学情境与测验情境相同或很相似,测量的结果是知识;如果测验情境与教学情境发生明显变化,测量的结果是能力,在认知领域就是智慧能力。 2001年修订的布卢姆认知教育目标分类学(下简称《修订版》)才能被制定为由知识类型和认知过程两个维度构成的认知目标分类框架(见下表)。 从该表可以引申出如下结论。 1.在学生学习之前,表左边列出的四类知识,对学生来说是外在的、贮存于教科书、社会文化或教师头脑中的。这种知识《修订版》称为“人类共享的知识”。 2.外在的知识被学生掌握,变成学生内在的知识和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经历由低级到高级的认知过程。这些过程是记忆、理解、运用、分析、评价和创造。 3.在该分类表中未出现“能力”与“技能”术语。但我们可以推测:如果外在的知识被学生仅仅停留于记忆、理解的掌握水平,那么可以把这样的学习结果界定为“知识”;当学生对外在知识的掌握达到能够“运用”及以上水平,那么知识就表现为“能力”或“技能”。这里的能力或技能都是学习的结果,由知识转化而来,不包含先天能力成分。 从知识、技能与能力几方面对学习结果所作的一个更全面的分类是R.M.加涅提出的。加涅认为,人类学习的结果导致他们的能力和倾向的相对持续变化(见图1)。 加涅分类与布卢姆分类目的不同:布卢姆是为了解决教育测量中的知识与能力问题;加涅是为了解决如何教授知识与能力的问题,加涅把学习的结果分成5类,然后分别研究每一类学习结果的学习过程和条件,以此为教学设计提供科学心理学依据。 从加涅的分类中我们可以引申出如下结论。 1.作为学习结果的能力是由言语信息、智慧技能、认知策略和动作技能构成的。 2.加涅称他的分类中的言语信息相当于信息加工心理学中的陈述性知识;他的认知策略是一种特殊的智慧技能,即对内起调控作用的认知技能。所以我们也可以把学习结果中的能力看成是由陈述性知识和三种技能构成的。这三种技能分别是动作技能、对外办事的智慧技能和对内调控的认知技能。 3.加涅的重大贡献是发展了技能概念,特别是智慧技能概念;他分别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