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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肿瘤发病机制及诊治 肿瘤是人类健康中最大的杀手。现在，无论患者能接受治疗，他们都会致力于消灭肿瘤。这是治疗肿瘤最流行的方法。如果晚期肿瘤患者不能手术,不能耐受放化疗,则意味着“不治”,甚至被理解为判处“死刑”。笔者在临床实践中注意到,恶性肿瘤采用“维和策略”的治疗思路,可以使许多晚期患者与肿瘤“和平共处”,带瘤长期生存。带瘤生存的核心在哪里?中医药发挥的作用,值得思考。 1 阴阳一体,和其真正意义 公元前五世纪,古希腊医学家阿尔克迈翁有一段对健康著名的论述,他说:“健康就是一种和谐的状态,是一些成对的相反因素之间的平衡。而疾病只不过是和谐遭到破坏的表现,是一元素多于另一元素,或者一对元素多于另一对元素所致”。我们对这段话的理解是,这种平衡并非仅是数量上的相对平衡,而是整个系统相对的动态平衡,更准确的表达应该是人体各方面在保持各自功能和特性的情况下的一种和谐状态。中医学用阴阳是否和谐来阐释人体的生理和病理。《素问·生气通天论篇》谓:“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阴平阳秘”是阴阳两者相互制约、互相调节,维持一种和谐的状态而保持身体健康。 “和”既有人体内部之和,内而五脏六腑、经络气血、四肢百骸等的通畅、条达、协调、平衡;又有人和自然界之间之和的天人合一。和则人体内外环境协调平衡,和则健康,和则自然万物处于正常状态。《白虎通德论·封禅》说:“阴阳和,万物序”,《淮南子·天文训》说:“阴阳合和而万物生”,讲的也是这个道理。 关于和则健康,《内经》论述非常精彩,《灵枢经·本藏》篇曰:“是故血和则经脉流行,营复阴阳,筋骨劲强,关节清利矣;卫气和则分肉解利,皮肤调柔,腠理致密矣;志意和则精神专直,魂魄不散,悔怒不起,五藏不受邪矣;寒温和则六府化谷,风痹不作,经脉通利,肢节得安矣。此人之常平也”。“血和”、“卫气和”、“志意和”、“寒温和”,方为“人之常平”,才是健康无病之人。因此,人体之健康贵在和。 2 肿瘤发生机制 “阴阳离决,精气乃绝”,阴阳的和谐关系被打破,相互制约的双方,或一方太过,或一方不及,则出现病理改变,由此而产生疾病。《素问·调经论篇》曰:“血气不和,百病乃变化而生。”也强调不和导致了疾病发生。 恶性肿瘤是威胁人类健康的常见病,它最基本的病理特点是正虚邪实,多以正虚为本,邪实为标。在正虚的基础上,外邪侵袭、情志失调、饮食不节等多种因素综合作用于机体,出现虚、痰、瘀、毒等病理改变,导致了肿瘤的发生发展。无论虚、痰、瘀、毒等哪一种病理因素为主发生肿瘤,从根本上讲,都是人体内环境失和、脏腑阴阳气血失调造成的结果。《诸病源候论》云:“积聚者,阴阳不和,脏腑虚弱,受于风寒,搏于脏腑之气所为也。”脏腑失和,阴阳失调,气滞血瘀,痰湿凝聚,久而成积则病气始生,肿瘤乃成。毒蕴正亏,失和加重,致邪气泛滥,利于肿瘤生长复发转移。因此说,肿瘤的发生发展源于不和。 3 和泻热—维持和的状态是中医治疗晚期肿瘤的主要目标 既然肿瘤的发生发展源于不和,那么,肿瘤患者如何达到“和”的状态?根据肿瘤的临床特点,笔者临床治疗提出“维和策略”的基本思路。 “维和”一词多见于国际时事中的维和行动。维和行动的主要目的是遏制冲突的扩大或防止冲突的再起。而引申在肿瘤治疗中,维和治疗是通过一定的方法和手段,维持人体内环境的和谐稳定,使肿瘤失去适宜生长的环境,从而达到抑制肿瘤的生长与转移,并以适当的方式遏制或杀灭肿瘤。就如同社会和谐安定,风气良好,则不易滋生不良事件发生。 “和”既是方法手段,又是目的结果,维和策略的目标就是:能使脏腑功能稳定,内环境和谐,阴阳气血调和,使机体达到以平为期的“和”状态。肿瘤患者的“和”状态包含:“和于阴阳,调于四时”,“顺四时而适寒暑”的天人相应之和谐;气血调和,阴平阳秘的机体内环境之和谐;“和喜怒而安居处”,“味有所藏,以养五气,气和而生”的饮食起居之和谐。维持“和”状态,从而抑制肿瘤生长、转移是中医治疗晚期肿瘤的主要目标。 4 虚邪实,虚实抓杂 恶性肿瘤是人体内部阴阳气血失和而产生的病变,其不和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或以正气虚为主,或以邪气实为主,但大多为正虚邪实、虚实挟杂。肿瘤治疗的基本原则是“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和其不和,以偏纠偏,祛有余,补不足。这样内环境稳定和谐,肿瘤就失去了适宜的生长环境,即可遏制肿瘤发展。 维和策略主要是通过协调、重建和恢复机体的脏腑功能及阴阳气血平衡和谐,使机体达到以平为期的和顺状态,它的实施主要是通过“三法”实现的,“三法”即补法、消法、和法。 4.1 补虚治疗的意义 补法是指通过补益气血阴阳,以治疗各种肿瘤虚弱状态的治法总则,也称为扶正法。其目的在于补不足,即通过药物的补益,使肿瘤患者气血阴阳亏虚或脏腑功能失和失衡的状态得以纠正,恢复和谐与平衡。 《医宗必读》曰:“积之成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