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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F-CASE2020037

开放者蚂蚁金服：回避监管还是另有深意？1

案例正文

摘要：2019年央行一则《金融控股公司监督管理试行办法（征求意见稿）》公

开征求意见的通知将蚂蚁金服这只独角兽再次带到了十字路口。管理层迅速做

出拆分、剥离金融业务的决定予以正面回应。如何拆分才能让蚂蚁金服涅槃重

生、再续辉煌是决策者需要思考的问题。为此，本案例首先介绍了蚂蚁金服的

创办历史、使命和主要业务板块，然后回顾了2015-2017年，蚂蚁金服从启动

“互联网推进器”，到上线开放平台，再到强调TechFin的历程，这展示蚂蚁服

务从金融舞台转向幕后，用技术为更多的金融机构赋能的转型。接着，案例介

绍了2017-2019年，蚂蚁金服在强监管环境下，持续扩大开放，与传统金融机

构合作打造更大金融生态圈的历程。最后，引导读者从蚂蚁金服的使命、历程

和监管动态的变化中思考蚂蚁金服如何在当前金融控股公司监管趋严的情况下

实现更远大的发展目标。

关键词：蚂蚁金服；金融控股公司；金融科技；金融生态；金融监管

1.本案例由上海对外经贸大学金融管理学院的郑迎飞、高雯婕撰写，作者拥有著作权中的署名权、修改

权、改编权。

2.本案例授权中国金融专业学位案例中心使用，中国金融专业学位案例中心享有复制权、发表权、发行

权、信息网络传播权、汇编权和翻译权。

3.由于企业保密的要求，在本案例中对有关名称、数据等做了必要的掩饰性处理。

4.本案例只供课堂讨论之用，并无意暗示或说明某种行为是否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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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引言

2019年7月26日，中国人民银行的网站上出现了一则《金融控股公司监

督管理试行办法（征求意见稿）》公开征求意见的通知。在此通知发布仅五天

后，全球最大的独角兽——蚂蚁金服，迅速做出了主动“拆分”的回应。如果

该计划实施，蚂蚁金服将彻底剥离金融业务，成为纯科技平台。就在蚂蚁金服

拆分计划被首次报道的那一天，《中国企业家》杂志发布封面万字长文《蚂蚁不

想成为大象》，采访了蚂蚁金服的数位高管，他们集体对外发声，表示蚂蚁金服

“从来就是家技术公司，不是金融公司”，“蚂蚁不想成为大象”。

坐拥10多亿全球用户的蚂蚁金服再次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如何防范金融

风险，如何用科技助推实体企业，让金融更好地普惠社会？蚂蚁金服的这次变

革，已经牵动中国金融科技公司等各方神经，或有望成为央行监管巨型金融科

技公司（BigTech）的一个典型样本。

1起航：普惠、科技、开放的初探

很多人对蚂蚁金服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但对这家公司旗下拥有的支付宝、

支付宝钱包、余额宝、招财宝、蚂蚁小贷以及网商银行等品牌都耳熟能详。这

家以蚂蚁命名，自宣布成立起就立志“给世界带来微小而美好的改变”的公

司，就是原来的小微金服，一家于2014年以支付宝为主体成立的公司。随着

“蚂蚁”不断长大，人们惊呼“蚂蚁”已长成“大象”了，而公司高管则多次

公开宣传“蚂蚁不想成为大象”。蚂蚁为什么不想成为大象？这是一个有关金融

科技及其监管的教科书级别的故事。

2007-2009年，支付宝经历了公司历史上著名的“出淘”阶段。在这段时间

里，支付宝开始迅速拓展淘宝以外的商户和场景，分别在北京、上海、深圳建

立了分公司，但在快速扩张规模的同时，支付宝也第一次感受到了淘宝之外的

竞争压力。申请支付牌照成为当时支付宝乃至整个阿里巴巴生死攸关的大事。

对于支付宝因为外资背景（阿里巴巴是外资控股的）可能面临的政策风

险，马云提前做了准备。2009年6月份和8月份阿里巴巴以两次合计3.32亿的

价格将支付宝的全部股权转给了浙江阿里巴巴电子商务有限公司，但是由于浙

江阿里巴巴电子商务有限公司跟阿里巴巴集团签署了控制协议，所以这次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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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阿里巴巴集团内部的资产转移，支付宝的股权问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

监管部门没有放过这个疑点，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