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一控：经济法坛又一说——兼评李昌麒教授“需要干预说”.pdfVIP

财贸研究 2003．6 调一控：经济法坛又一说① 兼评李昌麒教授“需要干预说” 章礼强 (西南政法大学 400031) 内容摘要 本文通过对李昌麒教授关于经济法的“需要干预说”进行分析，认为该说明显带有 移植资本主义国家关于经济法的“干预说”的色彩，且“需要”一词不适于定义。本文力图从国情、国 体、经济、政治等方面揭示经济法应反映国家对宏观、社会及市场经济问题的直接控制和间接调节 的本旨，从而提出经济法“调一控说”，并试以之为基石构筑经济法学和法律体系。 关键词 调一控 经济法 需要干预说 本旨 构筑 我国经济法理论研究起步很晚，但我国经济法理论无论在研究规模上，还是在发展速度上，都似超 过其他国家，大有后来居上之势。我国经济法理论工作者在学习、借鉴别国经济法学说的基础上，提出 过许多经济法学说。不可否认，这些经济法学说的提出，对繁荣我国经济法理论是功不可没的。这些经 济法学者探索真理的勇气和精神值得后来者学习。然而，毋庸讳言，我国这些经济法理论还都是处于初 始阶段，对许多实际问题还不能给予很好的解说和导引，因而，这些学说也都是不够成熟的，还有待于人 们进一步的研究和探索。 李昌麒教授的“需要干预说”是在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前提下关于经济法的新学说的一个主 导。“需要干预说”认为“经济法是国家为了克服市场调节的盲目性和局限性而制定的调整全局性的、社 会公共性的、需要由国家干预的经济关系的法律规范的总称，或者简而言之，经济法是调整需要由国家 干预的经济关系的法律规范的总称。”可以说，李昌麒的“需要干预说”是中国经济法的一个历史性转折， 它标志了计划经济的贫困和市场经济的真理在经济法上得到了较忠实的承认和反映。当然，它明显带 有移植资本主义国家的“国家干预经济法说”的色彩。资本主义国家经济法学说还有“国家指导调整经 济法论”、“商法论”、“企业法论”、“经济公法和经济私法论”等等。李教授移植“干预论”并缀上了“需要” 前提。不过，“需要”一词，据《现代汉语词典》的释义，指“应该有或必须有”。到底哪些应由国家干预呢? 李教授似乎也承认“需要”的模糊。周旺生在其著作《立法学》中认为法律语言文字“应明确肯定，即用清 楚的、具体的、明白无误的语言文字来表述。”欧阳中石主编的《逻辑》一书也认为“定义用语不能含混”。 这都说明了用涵义模糊的“需要”下定义不妥。尽管李昌麒教授作了些委曲求全的解说。而“干预”二 字，从《辞源》、《辞海》、《现代汉语词典》考证来看，多指对他人事务的干涉。②因此，笔者推想，“干预经 济法沦”可能符合自由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中的国家角色。可这明显不符合我们国家在现代经济中的地 位。可以说，我国经济立法中，国家旨在以主体身份直接规制客观经济和以调节者身份间接引导、规范 ① 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研究项目(批准号：2003jw202)成果。 ② ‘法学词典)(增订版)，上海辞书出版社1984年版，第445页。 ·— — 101 ·—— 经济。如，在宏观经济管理中，国家就应以主体身份通过经济法来规制经济的大方向和全局利益；在市 场调节方面，国家也要以调节者身份透过经济法制来间接地达到维护市场经济竞争秩序等目的；在社会 事务方面，国家可以主体或调节者身份经过经济法进行直接或间接的控制或调节。依笔者理解，1993 年通过的宪法修正案第七条中出现的“调控”应含“调节”、“控制”二义，而不只是“以调节的方式控制”。 这也是国家的经济职能使然。“干预”二字不能涵盖全部，故有不周之弊。因此，“需要干预经济法说”虽 比以往经济法各说有了很大突破，接近了事物的本质，而因其定义乃至定性有失偏颇，不能给经济法理 论中的基本问题，如调整对象、调整方法等，给予较完备的理说，因而，其理论是不严密的，也是不完满 的。所以，我国经济法理论定位于何位，上说不能给其很好地界定。而此问题是经济法理论中的最根本 问题，关系经济法宗旨和经济法体系的构建，因而，它又是经济法理论工作者和立法者所不能回避的问 题。对此问题予以回答是每个经济法学者责无旁贷而又较为繁重的任务。 在当代，古典的自由放任的经济已不存在，实行市场经济的国家，虽然由于各国的历史背景和市场 发达程度不同，对经济调控的范围、程度、手段不完全一样，但是政府对经济都进行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