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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与控制从控制论到模拟哲学 智能这个词的哲学意义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对于机器模拟人脑的研究和操作有何得失利弊,需要作一次探讨。探讨涉及两个内容:一是对于人脑的模拟方法,一是作为模拟对象的人脑。 一、 am图灵的论与目的的论 控制论哲学中有很多争论,涉及面较广,我们这里仅就方法论问题列举三次比较重要的争论如下: 在控制论这门科学尚未问世之前,A·罗森勃吕特、N·维纳和J·毕格罗1943年发表了《行为、目的和目的论》一文。此文在美国刊物上引起一场争论。争论的要点是能否把目的性概念赋予机器。争论范围不大,但毕竟是方法论讨论的先声。 1950年,A·M·图灵《计算机和智力》一文引起了范围广泛的争论。该文不是方法论专文,中心思想是把思维概念赋予机器,但它从头到尾都涉及方法论问题。这场争论迄今未见结束。 六十年代以来,关于机器和人脑之间有无确切界限以及机器能否比人聪明甚至奴役人的争论是一个范围更大一些并拥有诸多文献的方法论争论,问题没有解决,今后还将继续进行。 为此,我们就人脑的模拟方法讲两点意见。 模拟方法与模拟语言 模拟,作为一种科研方法,现在受到了高度的重视。 从字面讲,模拟即类比,例如,维纳说:“模拟计算机……是以待测的量和代表它们的数量值之间的类比关系为依据。”(N·维纳:《人有人的用处》,商务印书馆1978年版,第49页)在这一陈述中,外文同字,中文是依不同场合取不同的译法:逻辑上称为类比,操作上称为模拟。 二物,如果部分相似或相同,可以类比,据此而作的逻辑引申称为类比推理,这种推理存在着或然性,也许比对了,也许比错了,所以黑格尔把类比推理列在必然推理之下。 操作上的模拟,渊源于生理学。维纳在上举论文中一开始就讲了生理学上行为主义和功能主义的区别:前者着重研究客体与环境的关系,后者着重研究客体的结构和属性。同一学科中出现两个学派,因为它们各自研究了同一对象的不同侧面:功能主义主要研究死体,通过解剖来弄清它的结构和属性;行为主义主要研究活体,活体在很多情况下不能动刀,例如,研究人的思维,打开脑子是不行的,所以行为主义只研究客体与环境之间的发入和发出的关系。 控制论推广了行为主义的研究方法,把可以打开的机器和可以打开的死体归为一类,称为白箱,把不可以打开的机器和不可以打开的活体归为一类,称为黑箱。因为是黑箱,所以机器和活体可以而且只能作行为上的比较,又因为机器事实上是可以打开的,所以作为白箱的机器与作为黑箱的活体既可以作行为上的比较,还可以作行为上的模拟。为了使于比较和模拟,人们采用了一套模拟语言:把生理学术语用于机器,把机械学术语用于活体。这套术语仅仅有效于机器与活体之间的行为主义的研究。越出这个范围,充其量是个比喻,很难说是对的,甚至是荒谬的。 这一切,可以从行为主义的方法论中看出,该方法论归结为一个命题,该命题说:“相同发入而有相同发出的二物相同”。这里所谓的“二物相同”,从本义讲,就是二物行为相同,其余从略,因为它们都是黑箱;从申义讲,除行为外,二物不同,科学迄今没有任何理由把机器和活体等同起来。 自然界是统一的,自然科学之所以分门别类并各自成为相对独立的专门领域,那是因为它把自然界分割开来作研究。行为主义无非是把生命体的结构和属性与其行为分割开来作研究,所以,模拟方法和模拟语言在科学上是能成立的。 1938年,法兰西科学院邀请物理学家、化学家和生物学家讨论生命规律问题;1956年,哈佛大学又作过同样的讨论。两次讨论都无法取得一致的意见,见解有三:一是生命规律就是机械的、物理的和化学的规律;一是这些已知的规律要在改变其基本概念后才能与生命规律相适应;一是存在着异乎这些规律的规律,有待于探究。 我们承认:高级运动形式要以低级运动形式为基础,所以,人脑同样存在着机械的、物理的和化学的规律。行为主义的模拟法正是对人脑从事这种分离工作,因而它是我们研究高级运动形式的必经途径。 如果一个生理学家断言骨骼是生命体的机械支撑架,这个讲法与机械论无关。同理,一个科学家用机器模拟人脑,他的工作与大脑机械论同样无关。 举例说,维纳在上举论文中断言:“若干机器是内在地有目的的。带有自寻目标的机构的水雷就是一例”。这里丝毫不涉及人与水雷之间的等价问题。给机器加上目的性概念无非是对不同机器的不同行为作出不同等级的划分,以便推进预测机的研究,而在生理方面,有关目的震颤症、巴金森症侯群以及人和动物的若干目的性活动的机制也有了一个可资比较的机械解释。行为主义者的研究工作并非局限于此,在《人有人的用处》一书中,维纳承认:人有无限的学习能力,是人,把自己的部分属性赋予机器,使机器成为自己的辅助工具。这些讲法说明了行为主义命题的双重解释在行为主义者手里是灵活运用的:有时指“二物行为相同”;有时指“除行为外,二物不同”。 图灵的论文更能说明问题。他一开始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