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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告牌屋》看美国政治文化 从越狱到监狱，从迷路到英雄，这些流行的美剧真的是国王。主题选择来自生活，并与生活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论爱情剧、科幻剧、冒险剧、医务剧还是法律剧等, 都能打动不同的观众群。 (高焕, 2009) 美国有着源远流长的政治剧传统。当前热播美剧《纸牌屋》展开了一幅生动的美国政治权力角逐大戏, 向观众描绘了一幅逼真的美国政治生态画卷。“权力是一条不归路, 国会山里无节操, 总统和政客都靠不住, 遏制权力的恶, 需要选举制度、新闻媒体和司法体系的监督和制衡。”美国建国之父们为了保证“自由、民主、平等”成为美国的社会信仰和文化基调, 在建国之初就确立了三权分立的政治制度框架。 (杜剑峰, 2013) 然而, 在剧集《纸牌屋》中, 主人公弗兰西斯·安德伍德对政治权力的欲望已经超越了一切, 选举制度和公众监督均被政客人为地践踏。美式的政治文化理想与个人的政治权力欲望发生严重冲突, 正是在这种矛盾碰撞中美国政治生态最真实的一面才得以全面展现。 1 美国的宗教导向—政治权力与宗教信仰 美国深厚的基督教文化传统已经渗透到世俗生活的方方面面。在剧集《纸牌屋》中, 对新当选的国会议员们有一个宗教训诫的场景。牧师根据《圣经》中马太福音的教义, 教导新当选的国会议员们要谦逊, 因为“谦逊才能使人卓越”。同时, 各位议员被告诫, “一个人的品行, 不取决于如何享受胜利, 而在于如何忍受失败”。在美国, 立法权由国会中的议员行使。这一场景无疑是在告诉观众, 国会立法权的行使在道德层面受到宗教信仰的引领。在一系列的政治勾心斗角中, 主人公安德伍德迫使当任总统主动辞职, 自己逐步走上总统宝座。剧集在描绘现任总统发表离职演说和安德伍德进行就任演说的场景时, 真实地再现了美国总统就职时特有的仪式传统———左手按在圣经上宣誓。这一镜头告诉观众, 在美国, 基督教信仰贯穿于整个世俗生活, 不论是在立法部门, 还是在最高行政权力部门, 都发挥着宗教教化和道德感召作用。虽然美国实行政教分离制度, 但是政治权力运行和基督教信仰依然密不可分。剧集中, 一面是围绕权力争夺所展开的种种勾心斗角和欺骗利用, 另一面是诲人向善的宗教教义, 两者在剧集中完全背离。可见, 虚幻的宗教信仰左右不了现实的权力之争。 2 “旋转门”:公共权力的真实实现 美国社会的独特性体现在公民社会的成熟。所谓公民社会是独立于代表国家的政府和代表企业的市场的第三部门。它是处于“公”与“私”之间的一个领域, 包括慈善团体和非政府组织等。剧集《纸牌屋》加入了美国本土政治环境中非政府组织这个新的元素, 揭露了其表面上公益、非盈利性质的背后, 是同政治权力与经济利益紧密相连的实质。在美国, 政客同非政府组织互相依存的模式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 非政府组织起草有价值、有卖点的公益福利性法案, 帮助政客们在各级竞选中赢得选民支持, 而政客则通过自己在立法部门的影响力, 确保相关法案通过, 同时游说相关企业为非政府组织提供资金支持。 (黄启哲, 2013) 政界、商界和非政府组织的紧密联系构成了美国社会特有的“旋转门”现象, 即社会精英在企业管理者、政府要员和非政府组织领导者之间的身份转换, 以实现利益的合法化和最大化。在剧集《纸牌屋》中, 克莱尔作为主人公安德伍德的妻子, 以自己在非政府组织中担任决策者和领导者的身份, 左右非政府组织的项目决策和运作, 在慈善的幌子下为安德伍德赢取重要的政治资本, 为其政治权力之路增加筹码。非营利性、非政府性的民间慈善组织在现实中与政治和金钱依然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 3 家庭的核心利益:安德伍德的权力之争 政治的冷酷抹杀了情感的温度。严肃的政治主题剧也离不开主人公的情感纠葛。剧集《纸牌屋》围绕对主人公安德伍德身边的三个人物的描述, 从另一个角度展示了权力人物政治生活的真实一面。首先, 作为主人公安德伍德妻子的克莱尔。她与主人公安德伍德的婚姻是典型的政治婚姻, 两人围绕共同的政治追求并肩奋斗, 传统意义上的夫妻家庭关系被淡化。在他们彼此对婚姻都不忠诚的同时, 却又对婚姻中的共同利益无尚忠诚。在彼此的眼中, 安德伍德的权力之争是家庭的核心利益, 永远高于其它。对于安德伍德夫妇来说, 情人只是他们实现共同利益的棋子而已。再看作为主人公安德伍德情人的报社记者佐伊。她与安德伍德之间的交往, 也只是一种建立在互利需求上的交换关系。在佐伊看来, 情感就是自已所需要的重要新闻线索的等价交换物, 但是这种交换的等价与否绝对超出了她的判断与控制, 正是这种判断与控制的失控最终导致佐伊付出更大的生命代价。最后看安德伍德的同伙彼得·罗素。他是民主党的一名众议员, 曾有过很多丑闻, 在安德伍德的威胁下, 发誓效忠于他, 又在安德伍德的安排下参选宾夕法尼亚州州长, 后又试图洗白前科以逃脱安德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