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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被踹下凡的故事

判官说他业绩垫底

老黄牛在天庭勤恳三千年，却因“工作效率低下”被玉帝一脚踹下凡间。

他憋着股劲儿要在人间干票大的，结果发现人间已进入智能养殖时代。

机器人给他按摩，无人机送餐，连配种都有人工智能匹配。

就在他以为牛生失去意义时，无意中踩塌了一座猪圈。

第二天，全村人捧着贡品跪在他面前：“牛大王，求您收了神通吧！”

南天门还没在视野里彻底消失，耳边呼啸的风就跟刀子似的，刮得牛德彪睁不开眼。他不是腾云，他是坠落，像个被随手丢弃的麻袋，划拉着三十三重天之间所剩无几的仙气，直挺挺地往下掉。肚子里那团火，烧得比兜率宫的炉子还旺，玉帝那声冷哼，还有那句判词，在他两个巨大的耳朵眼里来回撞，嗡嗡作响：“牛德彪！任职天庭力士三千载，勤勉有余，然效率奇低，不堪大用！今削去仙籍，打入凡尘，以儆效尤！”

效率奇低？不堪大用？牛德彪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差点把硕大的牛鼻子顶歪。三千年！整整三千年！他驮过修补天河堤坝的五色神石，拉过搭建蟠桃园篱笆的星辰铁木，哪一次不是任劳任怨，蹄子磨秃了皮，肩膀勒出了深沟，从没喊过半句累。就因为他干活踏实，一步一个脚印，没学那些滑那些滑头神仙踩着风火轮赶工，就成了“效率奇低”？那帮靠着裙带关系飞升、整天只知道炼丹遛鸟的家伙，反倒混得风生水起！

风声更紧了，云层变得灰扑扑的，带着一股子泥土和……饲料混合的怪味儿。牛德彪猛地一拧腰，凭借多年扛重物练就的核心力量（虽然他不懂这个词），硬是在空中调整了姿态，四蹄寻找着力点。不能脸先着地，绝对不能！他老牛就算是被踹下来的，也得有个体面的落地姿势！

“嘭！”

一声闷响，沉重的身躯还是砸进了砸进了什么东西里，软乎乎的，带着温热和一种难以形容的发酵酸气。视线被飞扬的尘土和碎草屑模糊，他晃了晃有点发懵的脑袋，挣扎着站起来，蹄子底下感觉黏糊糊的。定睛一看，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用矮墙围起来的土坑里，坑底铺着厚厚的、湿漉漉的稻草和……排泄物。几头肚子滚圆、皮毛沾满污秽的巨兽，正瞪着呆滞的小眼睛，惊恐地看着他这个天外来客，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这是……凡间的牲口圈？看这体型，怕是猪圈。他牛德彪，前天庭正式编制力士，竟然一头栽进了猪圈！

奇耻大辱！比被玉帝踹屁股还耻辱！

他奋力拔出深陷泥泞的蹄子，嫌恶地甩了甩，一股更加浓郁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屏住呼吸，打量四周。这地方和他想象中“凡间”的模样相去甚远。远处没有炊烟袅袅的茅屋，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齐得过分、泛着金属冷光的银色长房子，屋顶覆盖着亮晶晶的板子。田埂笔直得像用尺子画过，里面的庄稼绿油油一片，高度、间距分毫不差。空气中除了牲畜的味道，还隐约有某种低沉规律的嗡鸣声。

完了，看来这凡间，比他预想的还要贫瘠落后，估计连片像样的草场都没有都没有。牛德彪心头那股邪火又蹿高了几分。好，很好！越是这样，越是显得出他老牛的本事！你们不是嫌我效率低吗？老子偏要在这破在这破地方，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让那九重天上的玉帝老儿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高效”！开荒拓野，建立不世功业，到时候，说不定凡人给我立生祠，香火供奉直接把我推回南天门去！

目标明确，斗志昂扬。牛德彪深吸一口气（立刻被呛得咳嗽得咳嗽），昂起倔强的头颅，迈开步子，准备踏出他宏图伟业的第一步——先找个看得过去的草甸子饱餐一顿，再规划如何展示神力。

可他刚抬起前蹄，还没来得及落下，身侧那个最大的银色金属房子里，突然滑开一道缝隙，一个造型极其怪异的东西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

那东西通体白色，线条流畅，底部有几个轮子，上半部分像是人的躯干，顶上顶着个方方正正的脑袋，两只闪着蓝光的眼睛（如果那是眼睛的话）正对着他扫描。“滴滴”几声轻响，一个毫无波澜的电子音响起：“编号B-734区域新到岗安格斯基础母本个体，身份信息缺失。疑似受到轻微应激反应。启动标准安抚与清洁程序。”

什么安格斯？什么母本？牛德彪还没反应过来，那白色怪物已经靠近，一条灵活的机械臂伸了过来，末端是个圆盘状的玩意儿，不由分说就贴在了他的背上。

下一秒，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力道恰到好处，揉捏推拿，精准地刺激着他因为刚才坠落而有些僵硬的肌肉群穴。舒服……太舒服了！比他在天庭偷偷找按摩仙娥按的那几次还要舒坦百倍！他那条粗壮的尾巴尖儿忍不住翘了起来，不受控制地轻轻摆动。不行！我乃有志之牛，岂能沉迷这等…这等奇技淫巧的服侍！他试图扭动身躯摆脱，可那机械手臂如同附骨之疽，总能精准找到他最酸胀的部位，力度时而轻柔如羽拂，时而深沉似石压。挣扎了几下，牛德彪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四肢不听使唤地发软，就想这么站着，一直享受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那该死的按摩结束，白色怪物又伸出另一只机械手，拿着个温度适中的大刷子，把他浑身沾染的猪圈污秽和尘土打理得一干二净，连蹄缝都没放过。整个过程高效、迅速，不容抗拒。做完这一切，怪物一言不发，滑回金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