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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双胞胎三弟的故事

当恶龙绑走两个哥哥后

我们三兄弟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大哥负责武力镇压，二哥擅长设局下套。

而我，总是那个被他们护在身后的小可怜。

直到那天，大哥二哥同时被恶龙抓走。

全城都在赌我这个“废物”会怎么死。

我微笑着敲开了地下城每一扇门：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你们的老大。”

我们仨，在这座名为“熔渣”的城里，就是规矩。当然，明面上的城主府早就长了草，那是给那些还幻想着秩序与荣光的蠢货们看的幌子。真正的权力，流淌在暗巷黏稠的阴影里，弥漫在酒馆劣质麦芽酒的酸酒的酸腐气中，攥在我们三兄弟手中。

大哥黑隼，人如其名，像一头随时准备扑击猎物的猛禽。一米九的个头儿，肌肉虬结，左眉骨到颧骨那道蚯蚓似的疤，是他用拳头跟整个世界打交道的勋章。他那对精钢打造的拳套边缘，永远浸着洗不干净的黑红。他是力量的象征，是让人膝盖发软、牙关打颤的具象化存在。谁不听话，或者仅仅是看着不顺眼，大哥就会让他知道，骨头折断的声音能有多清脆。

二哥银狐，则完全是另一路数。他总是穿着熨帖得一丝不苟的不苟的暗纹礼服，手里把玩着一枚古旧的金币，笑容温和得像邻家教你识字的大哥哥。可你要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久了，会觉得那里面藏着两口深井，冰凉刺骨。城里一半以上的商铺要给他交“平安税”，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无论是走私、情报还是人命买卖，都得经他手抽成。他是蛛网中心的蜘蛛，不用动一根手指，就能让猎物在无声无息间被榨干骨髓。

然后是我，灰鼠。他们都这么叫我，当着面不敢，背地里叫得欢。我猜这名字大概是二哥某次谈笑间随口定的性，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地下城。我既没有大哥碾碎一切的勇力，也没有二哥算尽人心的诡谋。大多数时候，我只是沉默地跟在他们其中一个的身后，像个多余的影子。他们会揉我的头发，头发，用一种带着怜悯和无奈的语气说：“灰鼠，站远点，别溅一身血。”或者，“老三，这儿没你事，去帮二哥看看账本。”我看账本看得头晕，打架又总嫌手疼。于是，在所有人所有人眼里，我就是那个被两位强大兄长精心圈养起来的……小可怜。一个离了巢穴就得饿死的废物。

这种认知，在某次某个不开眼的小帮派头目，大概是想玩招狠的“杀鸡儆猴”，挑了我落单的时候下手。结果自然很惨。第二天，人们在下水道入口发现了他，还有他十几个手下，堆在一起，像一堆被随意丢弃的破烂娃娃。大哥干的，人们笃定地说，看那碎裂的颅骨和胸腔，绝对是黑隼老大的手法。也有人窃窃私语，说那家伙死前眼神里的恐惧不对劲，不像是面对纯粹暴力该有的样子，倒像是看见了什么无法理解的噩梦，说不定是银狐爷的手笔的手笔。

没人看我一眼。我甚至在他们讨论时，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受到惊吓后的苍白。大哥用力拍了拍我的后背，差点把我拍岔气：“怕什么！有哥在！”二哥则递给我一杯热牛奶，温声道：“下次别一个人乱跑。”

你看，这就是我的角色，稳固，安全，且…必要。

直到那条龙出现。

那不是比喻，是真他妈的一条龙！巨大的，覆盖着黑曜石般鳞片的翅膀遮天蔽日，投下的阴影能让半个熔渣城瞬间陷入黄昏。它从北方的诅咒山脉飞来，带着硫磺和毁灭和毁灭的气息，径直掠过城墙。守城的弩箭射在它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它在城市上空盘旋，金色的竖瞳冷漠地扫视下方如同蚁群般惊慌失措的人们，然后，俯冲。

目标明确至极——城中心最高的那座废弃钟楼。当时，大哥和二哥正在那里，为了新发现的一条密晶矿脉的分配问题“友好磋商”。剧烈的撞击声，砖石崩裂的轰鸣，还有那畜生震耳欲聋的咆哮混杂在一起。烟尘散去尘散去时，钟楼的尖顶没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黑隼和银狐。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等人们从震惊和恐惧中回过神，只看到天空尽头那个越来越小的黑点，以及它爪子里分别握着的两个人形物体。

熔渣城的天，塌了。

最初的死寂过后，是火山喷发般的混乱。哭泣，尖叫，毫无意义的奔跑。然后是各种阴暗心思的滋长。大哥手下那几个最能打的头目，眼神开始不对了，互相打量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野心和警惕。二哥经营的那些生意链条，也第一时间出现了诡异的凝滞和试探。所有人都清楚，旧有的平衡已被彻底打破，一场权力的洗牌近在眼前。

而在这场风暴眼中，最尴尬，也最被视为待宰羔羊的，就是我。

“灰鼠？哈！他能干什么？抱着他哥哥们留下的毯子哭鼻子吗？”

“我赌他活不过三天。看见血屠夫贾克看他那眼神没？跟看一盘烤乳猪似的。”

“三天？高估他了。银狐爷手下那几条毒蛇，能把他连骨头带皮吞了，一点渣都不剩。”

“可惜了，细皮嫩肉的……”

流言蜚语像是潮湿角落里疯长的霉菌，迅速爬满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同情者有之，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和毫不掩饰的贪婪。我住的那栋原本还算清净的小楼，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窥探的目光。有人在我门口扔腐烂的死老鼠，有人在深夜里故意砸我的窗户。他们在测试，在挑衅，想看看这只失去了庇护的“灰鼠”，会吓得缩成一团，还是会愚蠢地冲出去送死。

我很少出门。偶尔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