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土地法律体系下的产权正规化——摩洛哥大规模土地确权的成功经验及启示（上）.pdf

多多元元土土地地法法律律体体系系下下的的产产权权正正规规化化 ——摩摩洛洛哥哥大大规规模模土土地地确确权权的的成成功功经经验验及及启启示示 （（上上）） 2019 07月08 日 摘摘要要 ：：大规模土地确权是广大发展中国家保障地权安全 、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治理措施 。一般认为 ，非洲国家土地确权多 为失败 、少有成功 。本文以摩洛哥为例 ，对其成功的土地确权实践进行分析 ，探讨多元法律体系下产权正规化的经验和启 示 。研究表明 ，摩洛哥土地确权的成功经验可归纳如下 ：（1）习惯法 、宗教法与正规法相互补充协调 ，所形成的多元法律 体系适应了地权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降低确权改革的制度成本 ；（2 ）伊斯兰教义中有关确权的传统观念 、确权的长期历史 经验以及政府对确权工作的大力宣传形塑了社会的共同认知和意识 ；（3 ）完善可靠的地籍系统 、适度分权的组织架构 、公 私部门的密切合作以及不断更新的信息技术为确权奠定坚实基础 ；（4 ）良好的国家能力建设和国家领袖的个人领导力为确 权赢得广泛的社会支持 。因此 ，我国确权登记颁证工作的顺利进行 ，需要继续发挥我国国家能力建设优势 ，同时充分发挥村 规民约等非正式约束的补充作用 ，并加强对农民产权认知和市场意识等的宣传教育 ，集中群众力量 ，夯实改革共识 。 关关键键词词 ：：土地确权 ，法律多元主义 ，产权正规化 ，国家治理 ，摩洛哥 一一 、、引引言言 界定清晰 、权属明确的土地产权制度有利于增进地权稳定性 ，通过直接激励效应 、交易收益效应以及抵押信贷效应 等 ，〔1〕〔2 〕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和土地产出 ，从而唤醒“沉睡资本” ，促进经济增长。〔3 〕〔4 〕土地确权是各国建立清晰 、 明确的农地产权制度的主要方式 ，通常由一国政府对农村和城市的土地进行勘察后注册登记 ，以确认产权人土地权利的合法 性 ，一般伴随着土地权属或契约等土地权利法定文件的产生 。 现实中 ，产权正规化改革的有效性却遭到大量质疑和批评 。〔5 〕〔6 〕特别是 ，大量文献都认为非洲的土地确权多以失败告 〔7 〕 〔8 〕〔9 〕 终 。 然而 ，少数非洲国家如北非的摩洛哥 、突尼斯的土地确权工作开展顺利 ，并取得积极效果 。 由于地域 、 宗教和历史等因素 ，非洲内部不同地区的土地制度以及土地产权改革呈现巨大差异 。北非各国大多已步入中等收入国家行 列 ，土地改革开展较早 ，并且在提高正规土地市场和劳动力市场参与度 、支持土地公平分配等方面取得较好效果 ，优于大部 分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 。〔10 〕但上述文献概括性地评价了北非整体的土地产权正规化实践 ，但并未对成功案例背后的原 因进行深入分析 。目前摩洛哥已通过土地登记注册和证书颁发工作实行了较成功的产权正规化改革 ，〔11〕在相互交织的正 规法 、宗教法和习惯法多元法律体系下所形成的完善且高效的土地管理系统 ，特别是大规模土地确权的成功经验值得我国学 习与借鉴 。 我国自1997 起开始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的大规模确权工作 ，2008 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决定明确要求“搞好农村土地确 权 、登记 、颁证工作” ，2013 中央一号文件中又进一步提出“用5 时间基本完成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确权登记颁证工作” 。 目前我国农村承包地确权工作已初见成效 ，但其总体进度以及确权质量尚需系统评估 。国际同类改革的成功经验对我国确权 工作的顺利进行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因此 ，本文以非洲少数确权成功国家之一的摩洛哥为例 ，系统梳理其大规模土地确权的 进程并深入分析总结成功原因 ，重点探讨多元法律体系下土地制度改革中的正式规则与非正式约束的互动协调 ，为我国确权 登记颁证工作的顺利进行提供借鉴 。 二二 、、摩摩洛洛哥哥土土地地确确权权的的历历史史沿沿革革 摩洛哥自12世纪建立第一个地籍至今 ，土地管理系统历史悠久 ，尤其是该国的地籍系统作为土地管理系统的核心组成 ，在记 录土地权属上发挥关键作用 ，为确权过程中土地权属审核和登记系统建设提供重要依据 。〔12 〕〔13 〕国家成功推行一项正 式制度并非一朝一夕 ，而是需要时间与非正式约束相融合 ，大规模土地确权成功的国家均是如此 。摩洛哥长期的土地管理系 统建设不仅积累了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