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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克日什托夫 #8226; 基耶斯洛夫斯基的作品看纪录 片创作的意义 电影大师塔尔科夫斯基曾说过， 导演的本质工作就是雕刻时 光，将时间烙印在胶片上。他还说，“我心目中的理想影片是： 去拍摄数百万英尺的底片， 有系统的追踪、 记录一个人从出生到 死亡，每一分一秒、每一天、每一年的生活，然后从这些底片中 剪出两千五百公尺的影片， 或是一部一个半小时的电影。 ”艺术 电影大师的理想竟是拍一部记录人生与时间的纪录片， 而且他认 为这里面才有真正的诗意，表现出他对真实生命、对真实时间、 对电影艺术的深刻理解， 给人启迪。 纪录片不是像虚构类影视作 品一样表现时间与真实， 它本身就是时间与真实， 这是它的独特 价值所在。 20世纪 90年代，一位波兰裔导演的电影三部曲被认为“既 有伯格曼影片的诗情， 又有希区柯克的叙事技巧”， 他就是克日 什若夫 #8226; 基耶斯洛夫斯基。 这位在全世界但凡能说得上几 句电影的人都无人不知的波兰人， 凭借《维罗尼卡的双重生活》 ， 以及三部曲电影《蓝》、《白》、《红》给百余年的世界电影史 增添了悲天悯人又浓墨重彩的一笔。 然而基耶斯洛夫斯基本人始 终宣称，“自己是始终按照记录电影的制作原则来拍摄电影 的”，但研究者们却不约而同地忽略了这位大师早期的纪录片创 作生涯。本文，笔者将从具体的影片《初恋》入手，分析基耶斯 洛夫斯基独特的纪录风格和美学思想， 并追本溯源分享纪录片创 作的意义。 一、纪录片的创作原则 什么是纪录片？为什么说纪录片之于社会、 之于历史永远是 一条渐近线？“纪录片就是从日常生活中拍出一部戏剧来， 从一 个问题中写出一首诗来。 ”“纪录片是对现实的创造性处理。 ” 一度被认为是纪录片的经典定义。克日什托夫 #8226; 基耶斯洛 夫斯基的作品《初恋》也正恰如其分地表达了这一点。 在《初恋》中，基耶斯洛夫斯基刻意“安排了很多布局，甚 至故意引起事端”。 比如，基耶斯洛夫斯基希望年轻的夫妻能够 读一本育儿方面的书籍，于是就真的替他们买了一本这样的书， 以便拍摄他们阅读和讨论的场面。 再比如， 基耶斯洛夫斯基专门 找了一个警察来检查小夫妇的户口登记状况，以此“引起事 端”，制造冲突，并记录这些“故事”。 《初恋》的拍摄一共延续了 8 个月，但实际的拍摄时间只有 不到 40 天。对于一部专门为电视播出而拍摄的纪录片来说，我 们能够很容易理解这样的操作模式。 事实上， 被拍摄者对拍摄者 故意制造的这些布局事先是不知道的， 例如， 那对小夫妻在粉刷 自己的房间时，并不知道会“突然出现”一个检查户口的警察。 因此胶片上记录下来的年轻夫妻对这些“突发事件”的反应是 自然而真实的。这些巧妙地“安排布局”“引起事端”的办法， 显然区分于虚假的摆拍， 不失为纪录片创作的一个办法， 更何况 像基耶斯洛夫斯基这样的创作者是出于记录生活故事的初衷。 当 然除此之外，每一次的精心认真准备是必不可少的。 在此不得不提到的是， 基耶斯洛夫斯基另一个重要的纪录片 创作原则， 即通过纪录片来反应社会问题， 引起观众的道德共鸣 和深思。以上种种综合看来，也是电影世界里，纪录片电影拍摄 的重要原则都已罗列： 创作者人为地制造事端， 对于拍摄事件的 精心准备，积极反映社会问题。 二、纪录片的声音效果 《初恋》通篇没有使用一句解说词，为了突出那些“生活中 充满着的故事和情节”， 基耶斯洛夫斯基没有放过声音这个有利 的表现元素，大胆地通过反常规的处理，以达到衬托冲突（人物 之间或人物内心中的）的目的。 《初恋》的片头（片名字幕出现至隐去的段落），长约一分 钟，画面是本片的被拍摄对象一一19岁的罗米克和17岁的杰西 亚――嚼着棉花糖漫步在游乐场中。 没有环境声， 没有人物对话， 从第一格画面开始，直到片头字幕隐去，贯穿整个片头的，是单 簧管类管乐器吹奏出的轻音乐。 单纯从画面上， 我们得到的信息 是：环境一一游乐场中的旋转大风车，拥挤的人群；本片的主要 人物――一边嚼着棉花糖一边聊天的罗米克和杰西亚， 两人的面 孔都十分年轻。 而从音乐欢快的节奏中， 观众可以清晰无误地感 受到游乐场中欢快的爱， 以及他们由于一个新生命孕育而拥有的 那种无法言说的喜悦，虽然不曾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 在上面所描述的简短段落中， 基耶斯洛夫斯基有意识地对声 音信息进行筛选：忽略现场环境音效，放弃同期声，而使用饱含 情绪的音乐与画面结合， 在全片的开头渲染喜悦的气氛， 奠定了 整部作品的基调。 由基耶斯洛夫斯基的作品可见， 无论是“超现 实”的无声源音乐， 还是意味深长的暗喻式同期声， 不仅尊重了 记录的事实，更让纪录片具有了独立于画面之外的自我表现空 间。 三、纪录片的画面剪辑 在《初恋》中，我们常常可以看到肩扛摄影或抓拍的痕迹。 原因在于，其拍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