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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关怀伦理的视角解读正义伦理 文献标识码： A 一、 正义伦理的探寻 正义即“公正”、 “符合道德”， 是一种“变化中的德性概 念”。 [1] 它最一般的含义指给予人们应得的待遇或赏罚，使每 个人获得其应得的东西。 麦金太尔认为， 正义是给每个人――包 括给予者本人――应得的本分。 “正义”作为一种道德法， 它包 含两个方面的涵义： 一是按同一原则或标准对待处于相同情况的 人与事，即通常所说的“一视同仁”，隐含“平等”之意 ; 二是 指所得的与所付出的相称或相适应， 即所谓“得所当得”， 隐含 “均衡、相称”之意。 基督教时期， 自然正义论主张正义起源于自然法， 正义就包 括在自然法之中。 功利主义正义学派以自然的事物如快乐、 幸福 来定义道德价值、道德的善，来寻求人类的道德行为规范，认为 “正当”是依赖于“好”的： 凡是能促进“好的生活”的行为和 准则都是正当的， 反之则是不正当的。 契约论正义学派认为正义 来源于契约，实际上是人的理性立法，意志自律。 20 世纪初，摩尔从语言分析的进路开创了元伦理学，力图 寻求清楚明白的道德概念和道德语言的表达。 20 世纪 60、 70 年 代英美伦理学界出现了规范伦理学的复兴现象， 1971 年罗尔斯 的《正义论》出版是西方规范伦理学的探究之风重现的标志。罗 尔斯把康德的普遍道德规范自律的理念转换为社会正义制度的 实践约束。 他提出了两个基本正义原则， 作为实现社会基本制度 之正义安排的基础。 他说：“社会正义原则的主要问题是社会的 基本结构，是一种合作体系中的主要的社会制度安排。” [2] 他 对两个原则的陈述是： 其一， 每个人对与其他人所拥有的最广泛 的基本自由体系相容的类似自由体系都应有一种平等的权 利――即所谓“平等自由原则”。 其二，社会和经济的不平等应 这样安排，使它们被合理地期望适合于每一个人的利益 ; 并且依 系于地位和职务向所有人开放――即差别原则和机会均等原则。 罗尔斯将伦理学的主题放在个人权利与社会公正、 正当合理与公 正秩序等近代西方伦理学的基本范畴的探究上， 其正义的社会理 想成为当代西方社会推崇的自由价值观。 然而，罗尔斯所说的作为“社会基本制度安排和调节”的公 正，是一种以社会为行为主体的公正。 社群主义者麦金泰尔在 《谁 之正义，何种合理性》 一书中针对规范伦理学的正义论尖锐指出 主体缺席是规范伦理的通病。 麦金泰尔认为， 从来没有抽象的关 于正义概念的逻辑分析， 主体缺席而宣称某些东西是正当的隐含 某种“狡计”、 “圈套”。 麦金泰尔的描述伦理学力图使被遮蔽 的生活世界的背景呈现出来，为关怀伦理提出了新的思路。 二、 女性主义者关注正义伦理的视域 正义伦理在科尔伯格的道德认知理论有了充分运用。 科尔伯 格的研究只限于正义的道德范畴。 他设计了一套两难的道德问题 让不同年龄的儿童回答， 得出了著名的“三水平六阶段”的道德 发展模式， 说明从儿童成年道德判断的发展过程， 描述了道德发 展的“公正”路线。 尽管科尔伯格的研究揭示了女性通常不能达 到道德发展的较高阶段， “按照科尔伯格的尺度在道德发展上似 乎不足的人们首先便是妇女， 妇女的判断似乎仅停留在他那六阶 段次序的第三阶段上。 ”[3] 即通过人际间的相互责任体现道德， 强调帮助、 关心和取悦他人。 科尔伯格认为这表明女性在道德发 展上不如男人进步， “她对于关系的依赖似乎表现出一种连续的 依赖性和脆弱性， 所以她通过交流的方式解决道德困境的信念好 像也是天真的和认识上不成熟的。” [4] 女性主义对正义伦理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认为该理论渗透着 男性的意识，代表了男性的利益，充满了男性的话语霸权。在女 性主义者看来， 所有的契约论推理都具有抽象的特征。 这种方法 “忽视人类相互依赖的普遍经验 ; 忽视女性受伤害的经历 ; 也忽 视了家庭生活领域的价值。 ”[5] 这是男权制社会影响下的结果。 男权文化总是“将男性身体和生活模式视为正式和理想的社会 组织形式”， [6] 男权本位在攫取社会特权的同时，也攫取了观 念话语的霸权，正义伦理成为“男性独白，女性失语”的场所， 其真空地带表现在： 其一，忽视人类相互依赖的普遍经验。在男权制传统中，不 偏不倚的“客观性”、 “理性”被认为是男性的特征， 女性则被 认为是情感的化身。桑德拉 ?哈丁认为，“科学中的‘客观性 是以排斥女性为基础的， 科学家还会据此确认‘女性的日 常生活是如何妨碍男人形成男性世界规则的。” [7] 而客观性 往往是依据男性经验中的积极因素， 如男性的个性心理、 男性的 行为选择进行的， 通过传统经验论方法构建的正义论总是谴责女 性的经验 （ 如过分认同等 ） ，肯定男性经验， 将正义的目标锁定在 男性的需要上。正义论强调个人自由，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