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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实践视域中的生活与德性 　　［关键词］ 生活世界；德性；交往；实践?? 　　［摘 要］ 生活世界是由各种要素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相互制约而构成的生活共同体。它作为人生活在其中的人的共在交往世界，是一个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日常生活与非日常生活等各种生活形式相互交织的互为依赖的、永远在生成着的关系世界和意义世界。德性是一种“场现象”，它根植于、内含于、渗透于人的各种各样的生活实践之中。离开了生活无所谓德性，离开了德性也无所谓生活。生活的过程就是德性生成的过程，德性就是在生活的过程中生成和发展着的。?? 　　［中图分类号］ B82-02［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0257-2826（2008）03-0033-06?お? 　　 　　马克思说：“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联系，所以人在积极实现自己本质的过程中创造、生产人的社会联系、社会本质，而社会本质不是一种同单个人相对立的抽象的一般的力量，而是每一个单个人的本质，是他自己的活动，他自己的生活，他自己的享受，他自己的财富”。［1］（P24）??马克思还说人的生活就是他所表现的生活，“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就是怎样。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2］(P67-68)??因此，生活的过程就是德性生成和发展的过程，德性就是生活。生物分析、心理分析、文化分析都是从某一个方面对德性的分析，只有从生活、生活实践的角度对人的德性的分析才是完整的、整体性的。?? 　　 　　一?? 　　 　　“生活转向”是现代哲学的基本标志。当然不同的现代哲学家对“生活世界”有不同的理解。胡塞尔认为生活世界首先“是一个始终在先被给予的、始终在先存在着的有效世界”。其次，是一个主观、相对的世界。它是“始终在不断相对运动中为我的存在之物的总体”。再次，是一个直观的世界。“直观”在这里意味着日常的、伸手可及的、非抽象的。正因为它是一个直观地被经验之物的世界，因而随经验主体的不同而具相对性：它可以是相对于一个个体的人而言的世界，也可以是相对于一个集体的人而言的世界。［3］(P131-132)??最后，胡塞尔认为生活世界不是孤立的自我的产物，而是交互主体性的产物。换言之，生活世界之所以是前科学的、给定的意义世界，还在于它是主体间性的生活世界。胡塞尔指出，“无论如何，在我之内，在我的先验还原了的纯粹的意识生活领域之内，我所经验到的世界连同他人在内，按照经验的意义，可以说，并不是我个人综合的产物，而只是一个外在于我的世界，一个交互主体性的世界，是为每个人在此存在着的世界，是每个人都能理解其客观对象的世界”。［4］(P153) 　　维特根斯坦虽然没有在其著作中直接用“生活世界”这个概念，但他多次使用“生活形式”(Lebensform)这个术语。他认为语言活动或语言游戏是生活形式的主要内容，除语言游戏外，生活形式还包括人们在特定环境中、特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各种风俗、习惯、制度等等，包括人们在特定环境中、特定历史条件下所进行的各种实践活动。他还说生活形式是人们的各种概念由此形成的基础，人们生活在什么样的生活形式之中，就会形成什么样的概念。“‘我们的概念好像受到事实框架的制约’。这就是说：当你以一种与事实本身不相同的方式去思考、描述这些事实时，你就再也想像不出某些概念的用法，因为这些概念的使用规则在新的环境中没有相似物。”［5］(P203)??可见，维特根斯坦的“生活形式”即是“生活世界”，是指语言的意义基础。?? 　　海德格尔对“生活世界”的关注体现在“此在”（Dasein）思想中，他认为人的存在即“此在”，此在的本质是共在。“此在的世界是共同世界。‘在之中’就是与他人共同存在”。［6］(P146)??所以，只有人才有世界，世界即指“此在”与存在者整体的关系。人和世界的关系不是像水在杯子里或衣服在衣柜里那样，而是“融身”在世界之中，“依寓”于世界之中，繁忙在世界之中，生活在世界之中。海德格尔还认为，此在的在世是从“被抛入”状态开始的，“此在被交付给它本身，总已经被抛入一个世界了”。“此在的实际生存不仅一般地无差别地是一个被抛的能在世，而且总是已经消散在所烦忙的世界中了”。［6］(P232)??由于人被抛入世界之中，一方面必须同包围着自己的在者，即手边的物打交道，另一方面必须同共同在世的此在（即他人）打照面。烦就作为此在的基本在世结构而内在于共在的世界之中。所以，海德格尔的“生活世界”是日常共在的世界。?? 　　哈贝马斯通过交往行动理论建立了他的“生活世界”思想。他认为“在交往行动中作为关系表现出来的生活世界的概念，应该按照现象学生活世界分析的线索，进行研究”。因此，他认为“生活世界类似发言者和听众所遇到的先验的地方，在这种地方，他们